【繪南】餘音04
昨天的ASL....壓軸壓軸啊啊啊啊啊啊啊 (打暈
痛哭流涕啊，fS真的太棒了啊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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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音04 - 聲
指尖停在門鈴的按鈕上，只要稍微出力便能敲出完美地聲響，並且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戶主有客人來訪，這是門鈴的作用，在現代這便捷的社會中，每戶人家門前都有的必備品，但此刻的南條愛乃沒有使用它的勇氣。
昨天才初次見面，今天就到對方家裡拜訪，這是南條活到至今二十多個年頭不曾出現過的念頭，生性內向的她，別說去不熟悉的人家裡，連多年友人久保的家中也沒踏進去幾次。
那她現在為什麼站在這裡呢？
即便絢瀨的真摯讓她有一瞬間的動搖，但膽小的她依然不會做出任何行動。久保的一句『聽聽看也無妨』打開了通往外面世界的大門，意外地給予自己……想要相信絢瀨的勇氣？
不安與期待，在心中糾結，但指尖依舊沒有敲響樂曲的勇氣。
「啊啦，南條さん怎麼不按鈴呢？」
很遺憾地，門鈴今天沒有發揮它的作用。
精緻的五官就這麼突然出現在眼前，絢瀨今天沒有綁上馬尾，散落的金髮讓她看起來更加成熟、艷麗。
「抱歉……正準備按呢。」按不下去這種話，南條怎麼說得出口？
「沒事的，我以為南條さん迷路了，趕緊進來吧。」
「那就……打擾了！」
一踏進屋裡，撲鼻而來的是女孩子的香氣，南條不自覺地繃緊身子，家中乾淨的跟自己家是兩個樣子，跟著絢瀨走向其中一間臥室，正當南條還糾結『第一次來就進臥室會不會太失禮？』之類無關緊要的想法時，看見房內散落的樂譜、滿滿的音樂書籍，以及佇立於小沙發旁的那把木吉他後，才發現是一間簡易的音樂室。
「有點亂呢，南條さん先坐一下，我去準備茶水。」
——不，這跟我的窩比起來，很整潔。
縱使擅自觸碰他人物品不太禮貌，但南條還是拾起其中一份樂譜，作詞、作曲欄幾乎都有簽上『 Ayase Eli』字樣，塗塗抹抹的痕跡代表她的用心鑽研，整個空間也好好傳達了主人熱愛音樂的心情，自己遇到了一個很有才華的女孩。
「這首有填詞了呢，要聽聽嗎？」
專注到沒有發現絢瀨已經端著茶水回來，嚇得立刻將樂譜還給絢瀨，「抱歉，擅自就……」
「南條さん太客氣了，隨意點也行喔？」絢瀨調皮地眨了眨眼，示意南條不用這麼拘謹。
「……我知道了。」南條點點頭，便指著還未歸還的樂譜說道，「那、我想聽聽看這首歌，麻煩妳了。」
「當然沒問題。」
聽到絢瀨的允諾，南條便坐直身軀等候，她也拿起吉他席地而坐，調整音準輕柔地訴說，「那麼請聽，AngelicAngel。」
「ココはどこ？ 待って言わないで わかってる
夢に見た熱い蜃気楼なのさ キミは誰？
なんて訊かないよ わかってる
お互いの願いが呼んだ出会い——」
絢瀨刷下第一個音符，震動著空氣中所有分子，那個抱著吉他的女孩現在美得像一幅畫，她投入地閉上雙眼，垂落的眼睫毛增添了她的性感，不光只是樂曲、歌聲，南條甚至被這個人給吸引，無法將視覺與聽覺從她身上移開，盡情倘佯在絢瀨營造的音符海洋裡。
「……明日じゃない
大事なときは今なんだと気がついて
心の羽ばたきはとまらない」
「——還可以嗎？」
還未從樂曲中抽離出來，南條細細回味方才的每一個音符，連回應都慢了一拍。
「嗯？啊……嗯！很好聽，不管是歌詞還是旋律的部分，輕快卻讓人印象深刻，想細細品嚐每個音符帶來的情感。」
南條笑得開朗，不但有動人的樂曲可以聆聽還有賞心悅目的畫面，絢瀨的魅力超出自己的想像，「而且絢瀨さん的歌聲很美。」
「謝謝，但是我更喜歡南條さん的歌聲，像是天使一樣。」
絢瀨這話一說出口，不擅長被人誇讚的南條馬上就燒紅臉頰，慌忙地伸手遮住自己的臉，「天使太誇張了啊！」
「南條さん很容易害羞呢～」尾音輕快得都飄了起來，南條多少感受到她調皮的個性，似乎跟自己的友人有點相似，或許這就是為什麼，絢瀨能從內田那打聽到自己的消息吧。
——既然知道就別捉弄我啊！南條忍不住在心中吐槽。
「接下來一起唱唱吧？」起身在書架上翻找了一會，接著拿出一本手札，「南條さん在Pub上唱的歌，我都會喔。」
「欸？這我……」
「沒關係，南條さん想唱再唱就好。」接到絢瀨理解的笑容，南條溫馴地點了頭。
最後沉浸於旋律裡，又或者是被絢瀨的魅力吸引，南條不自覺地開口歌唱，一開始純粹替絢瀨和音，卻自然而然地成為主聲，像是被引領著、走進一個又一個音符。
她們唱過一首又一首的歌曲，從南條在Moment Pub駐唱過的曲目到現下流行的樂曲，忘記了時間的流逝，盡情地、忘我地歌唱。
從進門到現在，絢瀨也將南條的心情照顧得好好的，偶爾的玩笑、適當的距離，一舉一動都令人安心自在，原本僵硬的自己早已隨意抱著對方的抱枕。
明明是第二次見面，卻有認識彼此很久的錯覺，或許這是絢瀨的人格魅力，不自覺地被她以及她的音樂所吸引。
「一起唱歌很開心吧？」
「我未曾想過會這麼開心，絢瀨さん很厲害，感覺什麼曲風都難不倒妳！」見絢瀨抱著吉他往後倒在沙發上，抱著抱枕的南條也跟著往後躺下，清秀的臉龐似乎帶點意猶未盡的神情。
絢瀨先是微愣，頓了幾秒便眉開眼笑，怕生的年上終於褪去那份名為拘謹的外衣，讓金色不禁讚嘆起音樂的力量，「Χοροωο！妳進來到現在，第一次沒有停頓跟我說話喔。」
「欸？」
「不用對我用敬稱，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吧？」絢瀨給南條一個Wink，語氣相當輕鬆，「而且雖然看不出來，但南條さん比我年長不是？」
「嗯……被妳照顧到心情了，謝謝妳。」
「不用謝，畢竟是我先唐突地邀請妳，妳能賞臉我真的很開心。」
相視而笑。
「其實，我還有一首歌想唱給南條さん聽。」放下懷中的吉他，她笑著說，「還記得妳昨天說，我只不過是偶然聽見妳駐唱，但並不是呢。」
「夢見て描いてた理想とは 少し違うけれど
不器用でも 追いかけていたくて
わたしやっぱり大好き——」
「……這是我的歌？」
「真的是妳！我果然沒有認錯，三年前我就聽過南條さん唱歌囉，那時候就下定決心要為這美妙的聲音伴奏。」
絢瀨開心地手舞足蹈，只差沒拉著她轉圈，但南條現在滿是疑惑，她剛剛唱的『だいすき』的確是自己的創作，但是並未在Pub或其他公開場合唱過，絢瀨怎麼會聽過？
「因為南條さん那段歌聲，改變我對音樂的看法，妳寫下的溫柔詞句，給我勇氣、一直支撐我到現在，今天我能作出這些歌曲，都是妳的功勞。」
「……而且，我會就讀音樂大學音樂創作學系，為的就是要作出配得上妳的音樂，要麻煩妳負起責任呢。」絢瀨不知從何處抽出一張紙，連人帶紙逼近南條，指著紙上的內容正經地說道，「學期初學校有個音樂表演，南條さん請當我的 Vocal 吧！」
——這太突然了吧！
「音大可不是隨便說想念就可以念的，最好是我的責任！」慣性地先吐槽，南條才意識到現在不是這種時候，趕緊大喊，「不行！不行的，我做不到啊！」
「雖然這是我的私心，但是，我真的很想與妳一同歌唱。」
「南條さん肯唱歌卻不肯露臉，只是在抗拒站上舞台吧？」垂下的眼簾讓絢瀨帶上憂鬱，她用著溫柔的語氣，輕聲說道，「我不清楚妳的顧慮和原因，如果冒犯到妳，我真的很抱歉，可是我從妳創作的歌曲裡感受到妳對音樂的執著，再加上今天相處下來讓我更加確信，妳對唱歌的愛——」
「妳願意與我一起面對嗎？」
「一起面對，妳喜愛的歌唱。」
「而不是抱著這種，不甘不願的心情面對自己最喜愛的事物。」
沒有辦法否認絢瀨說的每一句話，她喜愛歌唱，但她膽小怕生、連課堂上舉手發言都不敢，這樣的她又怎能面對舞台下的每一雙眼睛？
討厭自己的框框被人給打破，害怕被否定所以選擇保持現狀，不去突破是南條最大的問題。
「……可是，絢瀨妳自己就會唱歌……也沒必要一定要找我。」
「不是妳不行。」依舊是堅毅的眼神，下意識地想要迴避，卻又被絢瀨真誠的話語逼回注意力。
「……南條さん，可以請妳現在唱剛剛那首歌嗎？三年前的晚上，妳在河堤唱的歌。」
絢瀨的話語有魔力，不自覺回想那首歌的旋律，即使深埋已久依舊刻骨銘心，她緩緩開口。
「……伸びてく影が揺らめくのを感じながら
浮かべた涙そっと前髪で隠す
追いかけてた目標は 楽しいだけじゃなくて
知らなかった 悲しさや不安も隣合わせ
うつむいてこぼれ出す涙が なんだか止まらない……」
——吶，還記得當初寫下這首歌的初衷嗎？那時候獨自創業的初期很不順利，甚至連むぎ的伙食都有問題，可是不想要就此放棄自己最愛的事物，所以寫下才這首『就算在逐夢的過程中受挫，也不要否定自己』的歌嗎？
不曾忘記但強迫自己深埋的記憶，隨著詞句一一甦醒，想隱藏的心情迎來潰堤。
——這下子，淚水真的止不住了。
-TBC-
關於南、總覺得最初的她有些沒自信
所以才會有這樣稍微弱勢的安排。
當然她一路走過來到昨天ASL壓軸
陪伴她的人無數、令她成長的人也數不清 (最重要的是小前輩的認真努力！
只是這篇剛好是寫繪南、而且我想繪里在南心中佔了不少位置
南、妳真的好棒啊！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