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上班邊哽咽同事都覺得我有病 QAQ
真的、看到emi整個情緒都上來了
然後一整個下午聽著LL的歌、腦中想起的是live的片段 ( 先不要吐槽我上班不專心 )
μ'sic forever!!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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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音05-憶
世界上分為兩種人,內向與外向。
他們外表上毫無差異,甚至能偽裝成另一種人,但偽裝終究是偽裝,撕下面具後你還是你,並不會改變一個人的本質。
單看第一眼是無法分辨對方是哪種類型,要經過長時間的相處、交心,你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哪個誰是內向的人,因為這個社會對內向的人稍微殘忍了點,總是認為努力就能『打破內向』。
是,表面上是打破了,但你絕對不知道,他花了多少時間來消化『假裝外向』這件事情。
南條愛乃是個內向的人,不熱衷交際、不喜歡顯眼,儘管她才華洋溢受人矚目,卻無法承受眾人的目光。
這是她的致命傷,但她不是沒有嘗試突破過,十七歲的春天,南條曾邁出步伐。
『妳要試試看唱歌嗎?有一個試音的機會。』
『欸?為什麼是我?』
『因為妳的聲音很好聽,擁有穿透心靈的清澈。』
唱歌是南條從來沒有想過,至少在音樂老師推薦去試音前沒這麼想過,這是一個突破自己內向的機會,所以她接受老師的建議,試著踏出那第一步。
藉著小時候學過鋼琴的記憶,南條對聲音有極高的敏銳度,再加上心思纖細能有效對歌曲的情感做分析、理解最後融入,詮釋一首歌曲對她而言並不會太難,好聽的嗓音、細膩的感情,這是他人對她演唱的評價。
一旦開口唱了,發現自己也愛上歌唱的魅力。
卻小瞧了,自己對人群的恐懼。
南條站在舞台上,一眼望去只有六位評審跟其他試音的參加者,然而,她無法像對著老師那樣輕鬆地歌唱。
從腳底傳至腦門的不安讓南條止不住顫抖,從第一個音就沒有跟上節奏,慌亂無助甚至是崩潰,這舞台上只有自己,而台下卻有無數雙盯著自己出糗的眼睛,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將曲子唱完的,她只記得那深深烙印在心底的恐懼。
還在青少年時期,最不怕摔倒的年紀,她重重地摔傷了。
♪♪
時針慢慢轉向夜的十一,相反於街上逐漸地冷清,Pub裡狂歡的人數不減反增,隨著DJ的音樂下眾人沉浸於歡愉,內田無聊地反覆擦拭手中的玻璃杯,想著不定期出品不保證好喝的創意調酒,最近都沒什麼趣事呢。
「麻煩給我一杯Old Pal。」熟悉的女聲喚回內田的思緒,是認識已久的友人久保ユリカ。
既然是熟悉的友人,就省去營業用的笑容,內田慵懶地淺笑,「しかちゃん怎麼會來?」
「來和妳聊聊八卦啊!」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,久保早就從原本的『想幫助南條走出陰影』變成看戲的狀態,「吶,那個金髮的大學生來了喔,よしのん一開口就被認出來了。」
並不太意外,內田知道絢瀨有這個本事,當初只是想惡作劇才故意刁難地作弄她,「欸——這不是挺厲害的!那南ちゃん有什麼反應嗎?」
「這個嘛——一開始她是拒絕的,但是うっちー妳會讓她來我這找よしのん,肯定是對她抱有期待吧?」戳著Martini Glass邊緣的檸檬皮,久保孩子氣地眨了眼,「我也蠻欣賞那孩子的,成熟、冷靜,尤其是直率,對一直在逃避的よしのん很重要,事情都過去近十年,她早就該放下了。」
「啊啊,認同!那時候南ちゃん真是有夠難搞的,不就是怯場沒跟上節奏,她明明整首歌還是完整地不掉自己的拍子唱完了。」
「對!明明還想唱歌卻說寫點詞過過癮就好,後來好不容易えみつん讓她開口唱歌了,甚至拐著她來駐唱,卻開出了不露臉這些怪條件,怎樣都不再上台。」
「就算有這麼多人喜愛她的歌聲,南ちゃん始終對自己沒有自信啊。」
玩膩檸檬皮才淺嚐這杯溫涼的調酒,OldPal其實就是老朋友的意思。內田、久保、南條三人是高中同學,兩個怕生、一個怕麻煩的人能有現在這堅定友誼,是經過激烈的青春碰撞下的成果。
♪♪
試音結果雖然慘不忍睹,不過沒有人責怪南條,畢竟她擅長的是美術而不是音樂,純粹是學校老師欣賞她的聲音而推薦,南條胡思亂想的心卻讓她沉淪不起,明明、不用這麽自責。
午休時間一到就像個幽魂晃離教室,身邊少數的親友們怎麼安慰都徒勞無功,最後只能給她自己的空間、不再干涉。南條知道自己一蹶不振傷了親友們的心,但怎麼也無法振作起來,自己比想像中的還要喜歡唱歌。
南條爬上天台的屋頂,這裡是能清楚覽盡校園美景的絕佳位置,操場上謳歌青春的學子散發著快樂的氣息,曾以為自己也盡力去享受過青春了,結果像樣的事情半點也沒有,還在這麼多人面前出了糗,不堪回首。
「啊,隔壁班的……南條さん?」
在南條之後爬上來的是一位眼睛像月兒般地女孩,是隔壁班出了名的、難以捉摸的內田彩。掛著甜美的笑容說惡毒的言語是她的拿手絕活,不過是在惹毛她的情況下,平常雖然有點自我中心,其實卻是個口是心非的大好人。
當然,這是認識很久之後南條才發現的。
「妳好,內田さん。」
簡單的、禮貌性打招呼,兩人就再也沒有交談。
只是內田覺得有些煩躁,獨自享用美味的午餐、欣賞校園美景的快樂時光,旁邊卻有一股熱帶低氣壓,彷彿全世界都欠她一般,好不愉快。
「呃……南條さん,妳不吃午餐嗎?」劈頭就罵人不是內田的個性,客套地試探。
「不用,謝謝。」
這可讓內田更不愉快了,她不是個喜歡放棄、也不喜歡自暴自棄的人,看到困在自己世界的人總會莫名的惱怒,有時間在這邊自怨自艾怎麼不去改變?南條在學校因為極高的繪畫天分小有名氣,她去參加試音更是全校皆知,也包括著落選的事情。
「吶、南條さん,妳在逃避什麼。」肯定句。
「蛤?我才沒有逃避。」聽到『逃避』而不自覺顫抖身子,南條回過頭冷冷地回應。
「那妳像個廢人躲在這幹什麼?妳影響到我的胃口了呢。」
「……內田さん、這裡是我先來的,看不慣的話妳可以離開。」向來不喜歡與人爭,南條掛著輕淺的笑容。
但掛著笑容可不是只有南條擅長,內田也是滿臉春風訴說著令人心碎的事實。
「我可是在關心妳,只不過在舞台上出糗就失魂落魄,也太好笑了喔?」
「這跟妳應該不太相關吧。」
隨著話語的尖銳而提高音量,不經意引起同在天台的另一人注意,尋找熟悉的聲音而爬上屋頂,果真看見校內小有名氣的內田及南條,兩人唇槍舌劍似乎沒有插嘴的餘地,久保怯懦地勸阻。
「不好意思,那個、不要吵架啦。」
「蛤?妳是哪位?」內田疑惑。
「久保さん,沒有人在吵架。」南條溫和地對她微笑。
無視著勸架的久保,不,嚴格說起來才沒有在吵架,只是言語上的交流而已。繼續用著兩人擅長的冷言相待及冷嘲熱諷『交換』著偏激的『意見』,第三人一次次吞下已到嘴邊的勸阻話語,實在忍不住了——
「所以說妳們不要吵架啊!」
或許、平常不生氣的人一旦生氣是最可怕的。
不認識久保的內田愣了住、認識久保的南條可嚇得不輕,她從未見過那總是文靜、謙虛有禮的同學如此大聲說話過。
南條小心翼翼地開口,「呃……不是,久保さん我們沒有吵架啊。」
「對啊!誰要跟這陰暗的人吵架啊。」內田聳聳肩,倒有些不甘心被人壓制。
「南條さん妳不要再一副受害者的樣子、只不過是個比賽,把自己搞得跟喪屍一樣何苦?而且妳的歌聲真的很好聽!沒必要耍憂鬱啊!」
「還有內田さん,就算妳說的是實話,也不能這樣直接對南條さん說啊!她已經很傷心,妳該溫柔一點安慰她。」
「……不是我要吐槽,妳剛剛說的話好像比較狠。」
沉默了片刻,三人便相視而笑。
那是關於兩個怕生、一個怕麻煩的人相遇的過程。
也許過程帶有點火藥味,但這樣激烈的碰撞下她們都卸去平時的偽裝,用了最真實的自己與彼此交談、交心。
而比起他人因顧慮南條的心情而說出來的安慰,這些『稍嫌』粗暴的指責讓她更快恢復精神,拋開那些無意義的煩惱,重新審視自己。
唱歌是喜歡的,不過再次站上舞台雪恥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,要花多久南條也不清楚,至少多年以後,南條是很感謝兩位老朋友的當頭棒喝,她才會繼續用著自己的方式唱歌。
-TBC-
在這時候的南、是有點脆弱的
就算她是我的南神但終究只是個平凡的女孩子
想起剛多年前的她、所以有這樣軟弱的安排
因為見證了她一步步的成長蛻變,或者說她的永不放棄
她很棒、真的,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她的好
最後、這是南ALL 不要懷疑 (?)